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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血腥产业链还在 动物保护就无从谈起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1月06日15:11  生活新报 微博

 

评论:血腥产业链还在动物保护就无从谈起

 

盈江铜壁关灰叶猴体内产生的“猴枣”被奉为“仙丹”,经济利益驱使不法分子偷猎灰叶猴

  每年惨死在这条血腥产业链下的野生动物所流出的鲜血,足以汇成一条红色的河流。在这条河流中,源头是一群利欲熏心的非法商贩,下游是那些贪慕虚荣的盲目消费者,而河流的底部,堆砌着的是成千上万具野生动物的尸骨。由于巨大利益的驱使,让非法贩卖野生动物产品成为了一条难以取缔的产业链。特别是对于云南众多的濒危野生动物来说,总体数量的稀少更是让人们对其产生的价值趋之若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这条血腥的黑色产业链还存在一天,野生动物的保护就无从谈起。

  贡山县一个叫三江源的餐厅,打出了长年供应野味的招牌。该店黄老板介绍,像红腹角雉这样的野味只要提前半天预订就可以吃到。像这样的餐馆都有固定的供货渠道,首先是供应商集中从山区的猎人手中收购,然后再出让给餐馆。“过去60元一公斤,现在起码要卖到150元左右。不过即便价格再涨,前来品尝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

  在市场上,豹猫皮又叫狸子皮,据一位专门从事动物皮毛生意的商人介绍,北方豹猫皮的毛长而厚,御寒性强,而南方各省的豹猫皮毛鲜亮,以美观著称。“因此在云南捕捉到的豹猫皮往往被用作高档时尚服饰中的装饰品,价格也在加工过程中翻了数十倍,如果做一件成品的毛皮大衣至少要牺牲掉15只成年豹猫的生命。”云南闭壳龟的地下交易 不知从何时开始,云南一些地方的山上出现了一群“抓龟人”。“抓龟人”,这是村民给常常出没在山间的神秘人取的名字。村民李洪福(化名)说,一般情况下,这些神秘人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进山,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带,除了裤带上系着一个空空的麻袋。李洪福之所以称他们为“抓龟人”,是因为他们偶尔会到村子里转悠,然后见人就问“山里有没有乌龟”之类的问题。村民本来对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没什么好感,但当这些人表示如果能够提供有关山龟的线索就会有报酬时,村民的态度一般会立刻发生转变。事实上,村民在山上的水塘边时常会看到乌龟在享受阳光的沐浴,既然有钱进口袋,村民自然也将掌握的线索倾囊相告。

  这些人为什么要寻找山里的乌龟呢?好奇的李洪福渐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除了询问乌龟的下落,他们从来不多问一句话,更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一次进山的时候,李洪福正巧遇到了这帮人,他们看上去无所不至又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却又假装心不在焉。李洪福回忆,从2005年开始,到山里面寻找乌龟的人越来越多。“就好像山里埋藏着宝藏一样,总是吸引一拨又一拨的人前来探宝。”原来,这些“抓龟人”寻找的是一种叫云南闭壳龟的濒危物种。这些人深知云南闭壳龟的珍贵程度,同时抓住了乌龟收藏者渴求珍稀品种的心理,疯狂地抬高云南闭壳龟的市场价值。

  在昆明历史最久的花鸟市场,一片繁华的景象之下,总有一些阴暗的角落,而这就是那些不幸被捉到的云南闭壳龟的归属。在市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就有两只刚刚被捉来的云南闭壳龟被装进了鱼缸里。与外面的喧嚣相比,这里像是被遗忘的角落。即便是有人经过,也丝毫不会察觉到有两只价值连城的乌龟趴在这里。对于龟贩来说,云南闭壳龟是一本万利的宝贝,因此一定要耐心地等待买家的出现。平常,龟贩售卖的是巴西龟这样再常见不过的宠物龟,对云南闭壳龟只字不提,直到有人专门问起云南闭壳龟,他们才会作出反应。因为云南闭壳龟在2004年就被列为禁止售卖的野生动物,因此龟贩必须要小心翼翼,仔细试探,百般确认之后,他们才会带着买主到地下室里交易云南闭壳龟。

  每一只闭壳龟的地下买卖都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为了躲避执法人员的追查,云南闭壳龟并不会直接流通到终端市场,而是要几经倒卖、辗转多次才会进入市场,而每一次倒卖都会产生利润,也难怪最终的售价如此之高。随便登录一个养龟的网站或论坛,便可看到成百上千名龟友在互相切磋讨论,除了相互交流养龟的新体会之外,一些龟友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寻找珍稀品种上。在这些论坛里,充斥着许多珍稀龟鳖的销售信息,云南闭壳龟也在其中。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对于一只年龄在十岁以上的云南闭壳龟,在黑市上的售价高达15万元,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抓龟人如此卖力地在山里四处搜寻。“由于云南闭壳龟的种群数量本来就稀少,如果再加上人为的干扰,这无疑加快了物种彻底灭绝的速度。”昆明动物研究所爬行动物专家饶定齐担心地说。

  红腹角雉成“常见的野味”

  和云南闭壳龟相同遭遇的还有广泛分布在云南众多山区的红腹角雉。谈起红腹角雉的现状,高黎贡山保护局李科长就一脸的无奈。自从高黎贡山保护局成立以来,红腹角雉作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就被列入了保护的名单。在高黎贡山山脉,生活着众多的珍稀野生动物,从动物保护的角度来说,每一种野生动物都应得到相同的保护力度,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一方面,要让山区的村民们改变以打猎为生的生活方式很困难;另一方面,由于人员和资金的缺乏,保护区的保护力度常常显得捉襟见肘。“在有限的精力中,我们只能重点保护那些濒临灭绝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对于红腹角雉这样保护级别稍低的野生动物,我们便显得有心无力了。”

  这还不算最糟的,在云南其他一些山区,猎捕红腹角雉甚至是被默许的。无量山自然保护区的一位护林员表示,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巡山时监管偷猎的现象,如果见到村民捕捉红腹角雉的话,他们仅是口头劝阻。“一方面我们考虑到红腹角雉的数量比其他珍稀的野生动物多,另一方面是因为法不责众,为尽量避免村民因为禁猎产生不满情绪,我们只能放松对红腹角雉的保护力度。”正因如此,在云南普遍分布的红腹角雉种群数量正在迅速下滑。

  造成红腹角雉数量大幅下降的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对红腹角雉的需求已从村民的饭桌上转到了市场的餐桌上。在怒江贡山县一个叫三江源的餐厅,就打出了长年供应野味的招牌。据该店的黄老板介绍,像红腹角雉这样的野味只要提前半天预订就可以吃到。“如果要吃名贵一点的野味要提前半个月预订,一般的野味最多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吃到。”对于红腹角雉的进货渠道,黄老板自然避而不谈,不过通常像这样的餐馆都有固定的供货渠道,首先是供应商集中从山区的猎人手中收购,然后再出让给餐馆。由于当地的野味消费需求十分旺盛,早已形成了一条见不得光的产业链。红腹角雉是黄老板餐馆里最常见的一道野味,不过近几年由于红腹角雉的数量越来越少,价格也水涨船高。“过去60元一公斤,现在起码要卖到150元左右。不过即便价格再涨,前来品尝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

  “大名鼎鼎”扁头鱼的灾难红腹角雉并不是高黎贡山地下产业链唯一的产品。随着位于高黎贡山东面的丙中洛乡的开发,进入怒江大峡谷旅游的人数也在逐年上升,这给当地的居民创造了很多收入。作为当地的特色之一,扁头鱼成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旅游者们最上乘的美食,也正因为如此,扁头鱼开始名扬四海。

  但对于扁头鱼来说,这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随着名声越来越响,扁头鱼开始从村民家的餐桌延伸到了宾馆的饭桌,原本从回水湾捕捞到的扁头鱼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于是,人们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捕捞更多的扁头鱼。而这一切,成为了扁头鱼噩梦的开端。

  怒江无法行船,意味着人们根本没有办法到江流的中心区域捕鱼,如何才能捕到更多的鱼呢?在利益的驱使下,当地人开始采用杀鸡取卵的方式。怒江沿岸秋那桶村的渔民荞东介绍,为了捕获更多的扁头鱼,人们甚至使用了炸药。“村民们通常分成两组,一组到上游河水湍急的地方放置炸药,另一组到下游河水较为平缓的地方‘守株待兔’。当上游的炸药引爆后,游经此处的鱼以及在附近栖息的鱼会被巨大的冲击波炸死或炸晕,从而漂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而此时听到爆炸声的下游渔民拉起早已准备好的大网等待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落入网中。”荞东说,用炸药捕鱼的收获往往出乎意料,怒江两岸的渔民们过去经常采用这种方法。“虽然很有效率,但这样的方式不仅破坏沿岸的生态环境,最主要的是污染水源,是被当地政府明令禁止的。”荞东说,每次爆炸发出的巨响都会惊动当地的执法部门,因此村民们开始寻找其他的捕鱼方式代替炸药。

  很快,荞东和其他渔民发现了另外一种可以不动声色地捕鱼的方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荞东和同伴就悄悄来到怒江沿岸将一袋袋粉末状的东西投入江里。袋子在湍急的水流冲击下很快就沉入水底,不一会便产生了效应。原来,荞东往江里投放的是专门用来毒鱼的毒药,这种毒药不会立刻让鱼死亡,但会麻痹它们的中枢神经,好让这些鱼漂浮起来。同样,在下游等待的渔民只用拉起网兜就能轻松地将这些鱼一网打尽。不过荞东很快就发现,投毒带来的副作用甚至远远超过炸药。由于一些毒药残留在石缝或者江底的水藻当中,对该区域的鱼类生存造成了很大影响。“一些经常投毒的地方已经几乎没有鱼类了。”荞东还发现,毒药会一直顺江而下,影响的区域远远超乎想象。

  当我们来到怒江的时候,听说这里扁头鱼的售价已经是天价。“这几年扁头鱼的市场售价可以说是节节攀升,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得到。”李老板告诉我,前几年一公斤野生的扁头鱼售价约为20元,可这两年已经翻了50倍,达到每公斤1000元。“过去村民们都会挑着一担担扁头鱼来到乡镇叫卖,这种情况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每家餐馆都要提前向渔民们订购扁头鱼,而且常常会遭到拒绝。”李老板说,现在的扁头鱼越是吃不到价格越高,在六库一些地方扁头鱼的价格甚至卖到了2000多元一公斤。

  一件大衣要牺牲15只成年豹猫

  在这条血腥的产业链中,除了满足人们猎奇的胃口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填补人们过度的虚荣心。只要看看历年来豹猫皮毛的收购数量,就可以知道豹猫遭到多么严重的猎杀。上世纪60至70年代,我国豹猫毛皮年收购量约20万至25万张,当时估计全国的豹猫资源量不少于100万只;70年代以后,豹猫在多数省区数量下降,有些省区(如北方和华东地区)豹猫几乎成为濒危物种;到80年代中期,我国的豹猫皮年收购数仍保持在15万至20万张左右,据资料显示,我国1989年到1990年的豹猫皮库存量有80余万张;到了1991年至1992年,我国豹猫皮的收购数下滑到了10万张左右,其资源约只有60年代的一半,我国西南地区(包括云南、贵州、广西和四川)是豹猫资源最丰富的地区,其收购量约占全国收购量的50%-60%。

  在无量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猎人阿昌告诉我们为何豹猫皮会如此受欢迎:“一方面是因为豹猫种群数量较多,可以满足人们源源不断的需求;其次是因为豹猫体型较小,因此皮毛价格要比一些大型动物的皮毛廉价,于是被更广泛的人群所接纳。”在市场中,豹猫皮又叫狸子皮,是野生细毛皮中产量较大而廉价的皮货。据一位专门从事动物皮毛生意的商人介绍,北方豹猫皮的毛长而厚,御寒性强,而南方各省的豹猫皮毛鲜亮,以美观著称。“因此在云南捕捉到的豹猫皮往往被用作高档时尚服饰中的装饰品,价格也在加工过程中翻了数十倍,如果做一件毛皮大衣,至少要牺牲掉15只成年豹猫的生命。”

  “猴枣”成了趋之若鹜的“仙丹”

  即便是没有漂亮的皮毛,也不见得就能独善其身。让灰叶猴陷入这条产业链中的,是其体内自然形成的一种叫“猴枣”的东西。我国著名的《药物出产辨》中记载:“猴枣生于老猿猴之胃及肝胆间,猿猴常食各种山果,积年累月,其精液所结成为石者,形如枣,犹如牛之生黄,狗之生宝。故治效亦相类也。猴枣为治热痰最灵捷之圣药,功胜西黄八宝散,暨诸祛热痰药。”在铜壁关自然保护区的不少村寨,也都有过猴枣能医治百病的传闻。而印度、孟加拉等国家一度盛行的猴枣地下交易,更是将灰叶猴拖入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从现代医学分析,猴枣是灰叶猴的胆囊和肠道中生出的结石,这是由于灰叶猴常常吞食的体毛与碳酸钙结合所形成的。曾亲眼见过猴枣的铜壁关六顶村村民李怀民说,灰叶猴的猴枣大小不一,大者如鸡蛋,小者如黄豆,一般如莲子般大,表面呈青铜色或绿黑色,平滑而有光泽,质地硬而脆。更为奇特的是,这种颗粒状物体还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气,沁人心脾。

  猴枣带来的巨大经济利益让灰叶猴成为了众多不法分子和当地群众眼中的摇钱树,即便是在铜壁关这样设立了保护区的地带,依然无法彻底遏制偷猎灰叶猴的行为。当孟加拉国和印度的灰叶猴因为乱捕滥猎近乎灭绝的时候,栖息在云南的灰叶猴也成为了众矢之的。事实上,体内会产生猴枣的灵长类动物并非灰叶猴一种,但由于灰叶猴的种群数量本来就不多,加之其产生的猴枣被公认为是全世界药效最神奇的“仙丹”,因此灰叶猴的身价也远远超过了其他灵长类,这极大地刺激了偷猎者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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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上画眉都是非法捕捉来的

  如果说我们日常生活中很难见到上述产业链中那些被残害的野生动物,那么接下来的这几种野生动物的遭遇确确实实能让我们汗颜。在中国,养鸟是一种传统习俗,特别是在城市拥有相当庞大的玩鸟群体,这也大大刺激了花鸟市场的繁盛和鸟类交易产业链的发展。而在昆明的各大花鸟市场,画眉早已成为重要的交易商品。“虽然爱玩鸟,但不少人对于鸟类的了解甚少。”鸟类专家王紫江说,很多人以为画眉、八哥这些宠物鸟都是人工孵化出来的,殊不知不论是画眉还是八哥,其实都属于野生鸟类,常年栖息在山野之中。

  一名在园博花鸟市场售卖画眉的商家介绍,目前市场上的画眉都是靠非法捕捉而来,且笼养画眉并没有交配繁殖的机会。根据野生鸟类的习性,它们很胆小,只要被捉住,就会产生恐慌,甚至绝食致死。他说,鸟笼里一只活着的鸟,背后至少是以10只鸟的死亡为代价换来的。按照经验,当鸟撞上细密的捕鸟网后,有的会被吓死或因挣扎而死;在长途运输过程中,这些“惊弓之鸟”又会死在密闭的车厢里;到了花鸟市场,在等待出售的过程中还会有鸟死亡;养鸟是个复杂的学问,没有经验的市民将鸟买回家,往往要养到第三只、第四只才会成功。“根据相关规定,市场上只能出售野生鸟类的第三代,但像最常见的画眉等都无法人工繁殖,即使能进行人工繁殖的鸟类,养到第三代的繁殖成本也相当高昂,因此基于经济利益,非法捕鸟屡禁不止,也鲜见合法出售的鸟类。”

  事实上,各大花鸟市场并非这些野生鸟类流通的最终环节。“云南的很多鸟类已经成为商品流向全国各地,特别是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就有很大的需求量,而云南有一半以上的野生鸟类都是销往省外。”

  人们对野生动物的“私有化”,还体现在老君山的蝴蝶身上。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蝴蝶的观赏价值凸显出来。村民捉到一只普通蝴蝶会以一毛钱的价格卖出,但是经工厂制作成工艺美术品出售,价格少则80元左右,多则上千元,暴利让人瞠目。在利益的驱动下,老君山的一些村民暗中形成了收购网,大肆捕捉蝴蝶,在蝴蝶的繁殖期到栖息地用网捉,用麻袋装着卖。受到国家和国际保护的珍稀蝶种的命运就更加悲惨了,不法分子为了获得更高的利润,暗地里进行珍稀蝶种的收购和贩卖,还把珍稀蝶种的标本走私到国外以牟取更高的利润。

  如今,在日本等地都能买到国内受保护的珍稀蝶种,其中来自云南的蝴蝶占了大多数。中科院昆明动物所的专家李昌廉发现,近几年来,别说搞科研采集标本越来越难了,就是一些蝴蝶产区也面临蝴蝶资源枯竭的状况。如勐腊县盛产的金裳凤蝶,由于繁衍地植被被破坏,现在已经难以找到了;金平苗族瑶族傣族自治县特有的金斑喙凤蝶,由于人类的大量捕捉也几乎绝种,而丽江老君山的众多蝴蝶也面临同样的遭遇。

  被偷运的动物只有一半能活下来

  正是由于巨大的利益驱使,让野生动物产品的偷猎与销售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老君山护林员张志明向我们道出:除了打头阵的职业猎人外,还有负责联系买家的中间人,以及将猎物运出去的接货人……“由于高利润引诱,不法分子不断通过公路、铁路、邮政和民航运输管理上的漏洞,把野生动物从云南运至粤、闽、沪等地。就拿老君山来说,一些非法贩卖者为了把野生动物运走,不惜采取各种手段。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甚至将穿山甲麻醉,然后将其藏匿到塑料袋里或背包里;把活蛇放在紧身衣里,充当偷运者的腰带……由于运输条件极差,被偷运的动物大约只有一半能活着抵达目的地。”

  然而,作为一名林区的护林员,张志明没办法对这条产业链的内幕了解透彻,更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张志明曾将他所掌握的情况上报给相关部门,希望能够彻底捣毁这条血腥的产业链,但遗憾的是,直到现在野生动物黑市依然没有从老君山消失。而这也是云南众多山区面对这条地下产业链所表现出来的共性。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地方林业部门官员就直截了当地说:“人人都知道这条产业链是肥缺,如果不能彻底铲除,那么选择加入也不错。”这位官员说,在很多时候不是不能铲除,而是不想铲除。从每年的利益分配来看,产业链的一部分利润甚至会悄悄返回到林区主管部门的腰包中,其中牵扯到的关系非常复杂。

  尽管这位官员所说的情况不一定具有普遍性,不过却真实地揭露了当前野生动物保护体系的混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这条血腥的黑色产业链还存在一天,野生动物的保护就无从谈起。

  生活新报 记者 袁野/文 张永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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