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行:争议重重的三门峡

2012年11月12日17:26  新浪环保 微博

  2012年11月3日,山西吕梁山区和中国北方很多地方一样降温,迎来了初冬的大冰雪。

  境内高速公路违者封闭,我们只有去走国道。本来今天的路就很紧,因为江淮给我们提供的车必须要在11月5日还,我们还有河南、山东两个省的黄河没有走。为此,今天我们不得不舍去了潼关,舍去了潼关我们要用十年跟踪的刘金会三门峡水电移民家,也听不到刘金会站在黄河、渭河交汇处唱秦腔,看不到黄河、渭河交汇处那滚滚的大河。

  今年的黄河还是大水,有些地方比往年要高出三米,那在交汇处内?

  可是我们这些天已经是天天晚上11、2点才能住处,大雪天当然要安全第一。我们只有能放弃的就放弃。黄河十年行,这样赶路,受阻的故事要都写下来也挺有意思。所以“黄河十年行”除了每天写报道以外,也由参加者们天天写“黄河十年行”日记,记录的就是我们在走黄河时一路发生的有关我们的故事。

  走上国道,继续向三门峡走。所以没有写是哪条国道,是因为我们两个管行走路线的《中国国家地理》的宋文和自由撰稿人吕妍要不断地发现还有什么更好的路可以走。如果说昨天我们一直在黄河边前行,今天我们的路边却到处都是冒着烟的企业了。同车的西北勘测设计研究院的老专家黄玉胜一路上一直都在感叹:社会主义的发展速度就是快。今天,扑面而来的一个个大工厂就更让这位老专家惊诧了。

  这样的发展对大自然会有什么影响需我们要用十年的时间去考察,去记录。不过,我们的车再次调头,却是因为这些大车,它们是从昨天夜里堵在这的。而且我们从进入内蒙古和山西以来,就目睹着这样的堵。我们真是没有时间加入这堵的行列中了。这样的堵从“黄河十年行”第一年2010年,我们就开始感受着。

  每当我们和这样的堵相遇,看到司机们无奈的目光,听到穿行在车中小贩们的叫卖声,就忍不住地要问,这是我们要的发展吗?这是我们要的生活吗?

  11月3日,“黄河十年行2012”一行被困吕梁市。众人焦虑时已经是中午,我们在路边先找了饭馆吃饭。边吃饭,边研究下一步怎么走。有人说今天在天亮前赶到三门峡是不可能的了,但5号一定要回北京;有人说,水电是这次的重点,不能舍弃,今天要住在三门峡。

  要采访,时间不够,这样的事在“黄河十年行”中是最突出的矛盾,解决的办法,说得俗点听天由命。说得雅点,顺其自然。让一位在岗位上的记者一出来就是半个多月,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

  午饭后,高速路有选择性放行,拿出记者证经交涉,我们的车辆得以通过。我老说,冥冥中一定有人在支持我们关注江河的人。帮助我们走江河。

  在天地茫茫中,加速前行,至临汾地界,风雪顿无,形势陡好。短暂停留,直奔三门峡。

  如果不是要赶路,细细地看看这路两旁的大山和大山中的窑洞,了解一下他们今天的生活,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住在高速路旁的这些人家,他们今天的生活和这高速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呢?在未来的“黄河十年行”中,我们一定要走进这些窑洞去看看。

  我知道,现在有不少朋友天天通过我们的《绿家园江河信息》和新浪微博在看我们记录的今天的黄河。我们走进窑洞,就会有很多朋友和我们一起走进呢。

  我们没有本事留住太阳。我们到三门峡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路上两个水电专家的争论在这里也还要一拼。

  三门峡市位于河南省西部,随着举世闻名的万里黄河第一坝——三门峡大坝的建设而崛起的一座新兴城市。每年入冬以后到次年初春这段风寒雪飘的季节,这座美丽的城市总会迎来西伯利亚的朋友-----白天鹅。 在三门峡库区广阔明澈、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成千上万只白天鹅自由自在地飞翔、飘游、嬉水、觅食,安详地休养生息,三门峡也因此有了“天鹅城”的美誉。 “黄河十年行2011”在三门峡大坝前没有拍到天鹅,却拍到了不少其他的水鸟。

  遗憾的是,当“黄河十年行2012”抵达三门峡市时,已是华灯初上,传闻中的美景无缘得见。过黄河大桥,三门峡库区水影绰绰,朦胧难辨。又翻越十余公里山路之后,方抵达三门峡大坝。

  三门峡得名便与治水相关。相传大禹治水,使神斧将高山劈成“人门”、“神门”、“鬼门”三道峡谷,河道中由鬼石和神石将河道分成三流,如同有三座门,三门峡由此得名。三门峡市总面积 10475平方千米(根据民政部《简册·2006版》)/10309平方千米,总人口227.48万人(2005年底)(根据《三门峡市行政区划简册》)。

  三门峡大坝北邻山西省,西邻陕西省,被人们称为豫西“金三角”。三门峡大坝距市区不足20km,工程于1957年4月破土动工,约4年后大坝主体工程基本竣工。三门峡大坝是我国在黄河干流兴建的第一座大型水利枢纽工程,三门峡大坝被誉为“万里黄河第一坝”。

  这座大坝一出生就争议重重。

  国家电力公司西北勘测设计院高工黄玉胜说:三门峡立项之初就遭到陕西方面的坚决反对,当时陕西不少政府官员通过多种渠道力陈此项目对陕西的影响。其中,最为显著的事件则是,在1955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前苏联专家提出的“高坝大库”的三门峡水利工程方案虽然被全票通过,但水利专家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坚持反对,直至生命最后。

  1958年,在三门峡工程开工一年后,陕西仍在极力反对三门峡工程。理由是:沿黄流域水土保持好就能解决黄河水患问题,无须修建三门峡工程。但三门峡工程并没有因此停止。1960年,大坝基本竣工,并开始蓄水。 

  黄玉胜说,1961年下半年,陕西的担忧变成现实:15亿吨泥沙全部铺在了从潼关到三门峡的河道里,潼关的河道抬高,渭河成为悬河。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出现盐碱化甚至沼泽化,粮食因此年年减产。

  规划和设计的先天不足,迫使工程在投入运用不久就不得不进行两次改建,三次改变运用方式。1964年12月决定在枢纽的左岸增加两条泄流排沙隧洞,将原建的5~8号4条发电钢管改为泄流排沙钢管,简称为“两洞四管”。1969年6月又决定实施第二次改建,挖开1~8号施工导流底孔,1~5号机组进水口高程由300米降到287米。1990年之后,又陆续打开了9~12号底孔。

  三门峡工程的运用方式虽几经调整,但三门峡工程对上游(主要是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河)造成的危害却仍在继续。大坝存废之争延续至今。

  但黄委会黄科院高工齐璞的观点却不同,他认为:治理黄河是一个系统的大工程,逐级造水库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水库本来就有沉积泥沙、减少下游水患的功能,三门峡水库这些年对控制流量、减少下游水患所起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不过,齐璞坦承,现在三门峡水电站每年的发电量远远超过当初25万千瓦的规定,原来5台5万千瓦的小机组已被换成了大功率机组。每年将近两亿元的收入是黄委会、三门峡水电站及其2500名员工的主要经费来源和生存支撑。

  齐璞参加了“黄河十年行2010”全程,2011年在郑州花园口向记者们介绍了他的观点,今年,他从包头加入到我们“黄河十年行2012”,一路上,他顽强地表述自己观点的精神,让人感动。也让我们有了练习辩论的机会。因为他关于黄河是害河,是人给治好的;河里挖沙对河流的生态没有什么大影响;野生鱼没有了可以吃转基因的;特别是他认为的科学技术发展了,自然可以掌握在人的手中的观点,我们不能赞同。这样的辩论,齐璞是一个顶三,声音之洪亮,观点之明确三年来,我们深深地领教了。而且说到激烈时,他还会说:这些我的博客上都有,你们可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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