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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濒危野骆驼不足千只 20年后可能灭绝(图)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5月26日09:28  时代周报
考察路上,遇到一具野骆驼的残骸。 齐险峰 摄 考察路上,遇到一具野骆驼的残骸。 齐险峰 摄

  本报记者 王鹏

  野骆驼,世界极度濒临灭绝的动物之一。目前全世界大约1000峰,其中中国罗布荒原拥有2/3左右。随着人类活动在这一区域的增多,野骆驼的生存空间在逐渐缩小。老哈萨克马木里汗说:“这样下去,可能再有20年,就没有野骆驼了。”

  挺进罗布荒原

  风声呜咽,一群骆驼沉重的鼻息声在耳边掠过。2011年4月23日下午2点钟,我们到达野骆驼最可能出现的老鼠沟时,天色并不好,风也很大,土青色茫茫一片。

  这是进入库姆塔格沙漠南缘和阿尔金山北麓的接壤地带,山势陡峭,我们一行9人、15峰骆驼,已经走了整整4天时间,这次预定行程12天,反方向沿着野骆驼迁徙的路线来观察和记录这一神秘的动物。

  骑在家骆驼背上颠簸了4天,就为了在老鼠沟见到期盼中的野骆驼群。但当我们终于到达指定地点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哪怕一峰野骆驼,只有巨大石山峡谷中的风声,以及潺潺的溪流声。

  有死亡之海称号的罗布荒原、库姆塔格沙漠周围,也有其眷顾的生灵存在。同行的英国野骆驼基金会负责人约翰海尔一直有一个问题在心中萦绕:经历了生态恶化、核污染,在几乎没有淡水的情况下,野骆驼为什么还能繁衍生存在这片神秘的陆地上?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十多年,至今也无人能够给他解答。

  约翰海尔,原本是联合国环境署的一位项目官员,十多年前办了英国国际野骆驼基金会,他说野骆驼是世界第八位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

  原本预计前一天晚上到达指定接头地点,但是人困驼乏,最终在相距十多公里处驻扎了下来。

  23日下午6时,进罗布荒原送给养的两辆车迟迟才到(之前我们想他们会在中午12点左右到达预定接头地点)。马木里汗这次真神了一把,他在半个小时前从他的小帐篷里披了件衣服走出来,对着百无聊赖聚在一起眯起眼睛喝着矿泉水的我们几个人说:“听到声音了,半小时就到了。”当时大家在期盼中拉长了耳朵去听,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就不以为然,也不好意思反驳他,众人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不相信。

  半小时后,在微风吹拂下的淡淡夕阳中,两辆车突然扬着沙尘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这让我们几个人对这位自诩为“中国野骆驼保护神”的老人有了重新的认识。

  短短的几天时间,大家都狠劲地黑了一把,掉皮的掉皮,胡子拉碴以至脸上也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只有两只眼睛更加机灵,仿佛看到了遥不可及的补给车上带有黄瓜、西红柿……虽然这是无人区,但是等补给车来了之后,一切都不再是梦想和奢望。

  老鼠沟的风逐渐弱了下来,周围耸立的巨大山峰告诉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在阿尔金山北麓一段靠近主山体的地方。老鼠沟浑浊的雪水在这里已经汇流成一股不小的溪流,泛着鳞波往正北方的库姆塔格沙漠中流去。15峰骆驼在几百米外青白色的巨山下风一般跑来跑去,它们已经四天没有喝水,见了溪水,居然也没有想象中的疯狂。眼下只有半天的行路,让它们早点解脱了繁重的行李或者人骑的苦工生活。

  在等待补给车的无聊中,一峰灰白色的野骆驼从老鼠沟深处走出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群肥大毛长的家骆驼,驻足良久,才从旁边绕过去,顺着西岸缓缓上坡,最后消失在视线中。而它当时距离我们有两公里的路程,想追上去和它合影留念的心思还在犹豫就被毁灭。

  这峰灰白色的野骆驼并不是我们此行第一次见到的野骆驼。

  在行程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我们都远距离看到过野骆驼。并且有一次在家骆驼的掩护下,我和一位哈萨克牧民沃尼尔汗走到距一峰野骆驼100米处,在我牵着的骆驼一声吼叫之后,它才仓皇逃离。这是骆驼产仔的季节,沃尼尔汗说,这峰野骆驼把我们俩当成骆驼产的仔了,所以才会让我们如此接近。我无法判断沃尼尔汗说的真假,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野骆驼的眼神之差实在不敢恭维。

  我们牵着骆驼,不敢高声语,装作人蓄无害的模样缓慢接近它,但是这个胆小谨慎的大家伙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我们前进多少,它基本都会后退多少。最后我们之间这100米的距离估计是它的安全距离的极限,这峰褐红色的动物高达两米左右,它好奇地看着我们,我们也好奇地看着它。它的头部比家骆驼的小一点,大多地方呈黑色,全身红褐色的毛短短的、不像家骆驼拖着长长的累赘的土黄色毛。驼峰也是两个小尖尖,比家骆驼的大包袱精神多了。驼峰上还有拳头大小的一点黑色,鬃毛也是黑色,一寸左右。估计是长期营养不良,显得精瘦敏感。

  通过摄像机镜头的拉近我们两个人欣赏了这一峰三四岁的野骆驼,但是这和我们梦想中或者预计中要见到的野骆驼差距还是很大。新疆罗布泊国家级野骆驼保护局局长张宇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能否有幸见到生产中的野骆驼。之所以将时间定在这个狂风肆虐的季节进入无人区,为的仅仅就是见到这一梦想般的情景—他显然高估了我们的运气。

  18日的一场沙尘暴刮得昏天黑地,接下来的几天就没有太大的沙尘了,这让我们有些喜出望外。罗布泊的一场沙尘暴曾经让他们之前的一次科考原地等待7天,因为给他们驼东西的骆驼在大风中跑丢了。沙尘暴甚至黑沙暴也是我们这一行比较担心的问题。

  虽然暂时不必担心会有沙尘暴,但是风依旧很大,帽子戴不住,带子缠绕在脖子上在脑袋后四处飞扬。风起的时候很冷,风停了,太阳的强光又将皮肤暴晒。而我们寻找的野骆驼,还在千米外度着方步,慢悠悠地低头吃草或者对遥远陌生的我们侧目。等到我们想法接近的时候,它们早已逃之夭夭。最多的一次我们远远目击到9峰。

  邂逅野骆驼群

  给我们送给养的野骆驼管理局的盛师傅、张超以及巴州环保局的朱师傅从早上6点多开车跑到了现在,途中碰见了20多峰野骆驼,这是他们这些年来首次在这条线上看到如此近距离的野骆驼。

  他们一阵吹嘘,我们几个就坐不住了,央求他们马上往回走,我们跟着去看看—阿尔金山北麓的景色其实很是单调,总是黄土或者青石的颜色,不见生气。

  即使碰到了野骆驼,也因为没有快捷的汽车追赶而望尘莫及。这次唯一的汽车在我们面前,就不愿放过机会。

  23日19时,在太阳已经难以照进谷地中时,我们终于近距离见到了传说中的罗布精灵。

  从驻扎处顺着老鼠沟往北四五公里,有两峰听到汽车声音的野骆驼东张西望,辨别着汽车来的方向,突然一峰往东边的山坡冲上去,一峰在拐过一段山崖后不知所终。

  老鼠沟两岸时而悬崖林立,时而被沙子覆盖、并长期以来,被下来喝水的野骆驼、黄羊踩出了一条条诡异的纵横交错的便道,大多数地段分外陡峭。因为每年都有一两次洪水,所以峡谷底还算平缓,越野车能够行进。

  同时左右摇摆的两条后腿有节奏地敲打着已经坚硬的小道,虽然是奔跑的姿势,但是它们速度却不快—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有三四百米,它还没有仓皇失措的地步。当它终于在黄昏的阴霾下到达沙山顶时,形成了一个黑黢黢的剪影,它精瘦的身材漫步在天地交界处,让坐在车里追赶的我们发出一阵感叹。它并没有立刻逃离,而是边走边回身看我们,探测我们的意图并引诱我们的注意力,以便让另外一峰小野骆驼有足够的逃离时间。可惜我们不可能在如此陡峭的沙山和悬崖中行走,只能缓慢地沿着沟底,往小野骆驼的方向行去。

  它年幼的孩子在沿着老鼠沟拐了几道弯之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接着我们又遇到了一对年轻的野骆驼,它们疯狂地在我们前方奔跑。盛师傅说这两头野骆驼应该是他们送给养时驱赶过的,他们在沟里狭路相逢,想超越的时候,总是被乱跑的骆驼堵住道路,不得已只有赶着它们缓慢行车,最终比预计到达时间晚了许久。他们从老鼠沟下方驱赶野骆驼一直跑了十七八公里,好不容易在一个较宽阔的区域绕过它们。如今返回,大多数野骆驼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已经上了沙山去别的地方了),只剩下了这四峰。

  这两峰野骆驼都是红褐色的毛发,整体上很是精干有力。

  它们昂着头从车旁跑过,在傍晚的寒风中搅起一阵旋风。“哒哒哒,哒哒哒。”一峰野骆驼很快被我们甩在了车后,不见了踪影,另外一峰则非要和丰田陆地巡洋舰见个高低,在前方不知疲倦地撒开蹄子奔跑。

  老鼠沟里的色彩在黄昏时分显出了它的诡异,崖上的颜色一段呈现出暖暖的黄色,一段又显得青灰,还有一段因为山体的红色和青色相间,在夕阳照耀下红色如血,青色如受伤的肌肤。

  在距离沟口还有十多公里的地方,溪水渗入到地下消失了,这些水均来自阿尔金山冬季的积雪消融,从北部流下的雪水在下山后不久就消失在库姆塔格沙漠的边缘,然后通过地下滋润着边缘低洼地带的稀少植被。

  再一次奔跑了近10公里之后,这峰健硕的野骆驼终于慢了下来,斜着眼睛紧盯着我们,没有一丝犹豫,就冲着车奔了过来。野骆驼的举动吓了车里的人一跳,盛师傅迅速打了一把方向盘,避开了野骆驼的冲击路线。

  它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在一个狭窄的路段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盯着我们。这次野生动物与现代工具的对峙,车辆采取了耐心的等待。盛师傅说上次他们局的一辆车把一峰野骆驼逼急了,被野骆驼一蹄子踢破了车灯。

  野骆驼停住了,看了我们几分钟,然后转动庞大的身躯,将屁股对准了我们必经的一条已经干涸的河床,这让准备开慢车闯过去的盛师傅再次打消了念头。

  它是在试探我们,它已经判断出我们不会伤害它,并且它也不愿意再跑!我们几个人悄悄判断着这头野畜生的想法。它在我们十多米处不断咀嚼着什么,嘴上有不多的白色泡沫随着它的咀嚼从嘴里飞出,有极个别的竟然向上飘去,在落日最后的斜照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奇异光彩。

  谁杀死了它们

  我们走下车去,近距离观察它。在几分钟之后,它似乎对我们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的意图有所了解,它开始向我们走过来,这让我们有幸能如此近距离地拍摄和观察到野外的野骆驼。它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高昂着头从我们的车辆旁稳步走过。它的眼神中已经没有惊恐,而是一位王者在自己国土上的悠然和淡定。

  虽然这片土地上也有它们的天敌,如狼等,我们在此行的沿途见到了三四具野骆驼的尸体,有些已经被狼撕咬到只剩下残肢断臂,有些被半埋在土坑中,但是这些天敌只会对老弱病残的野骆驼下手,而对这些健壮的野骆驼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在罗布荒原,如今狼群一般只有几匹聚在一起。2010年12月,我们穿越罗布荒原,在离开芦草丰美的八一泉后(泉水早已干涸,无地表水,但是芦苇等植被茂密,有被掏空肠子的野骆驼尸体)大约三十公里处驻扎,夜晚遭到狼的窥视和试探。但是它在几声咆哮后,最终绕着我们的帐篷走了两圈,然后消失不见。

  马木里汗原为甘肃省阿克塞县林业局的局长,并兼任狩猎公司的总经理,后来提前退休。他在当地牧民中有崇高的威望,也被甘肃和新疆阿尔金山一带的人们称为活地图。这次新疆罗布泊野骆驼管理局请他出马作为向导,他也是这几位驼工的头。

  这次带队的是新疆罗管局的工程师袁磊,他同时也是英国野骆驼基金会的理事。

  在行程的第二天,约翰海尔与袁磊对一峰野骆驼的死因与马木里汗有了争议,双方最终没有达成一致。

  一峰不知道年龄的野骆驼只剩下一半的尸体斜躺在山脚下一个小土坑中。马木里汗往下拉了几下拴在骆驼鼻环上的缰绳,骆驼就跪了下来,他下了骆驼,用鞭子的一头敲打了几下死去而僵硬的野骆驼皮,说:“两三岁吧,死了一年左右。”

  “人打死的,然后埋在了这里。”马木里汗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这峰野骆驼是被采矿人或偷猎者开枪打死,然后埋在此处的。

  当袁磊把这个看法翻译给约翰海尔后,两个人都认为不大可能。他们判断既然是人打死的,不可能花时间去埋骆驼尸体。最后他们推断是被狼杀死然后掩埋的……

  “狼能否挖这么大的洞?”

  “周围的脚印是不是后来和我们一样路过的人留下的,还是掩埋野骆驼尸体的人留下的?”

  “留在坑里的是狼粪还是狐狸的粪便?”

  这些问题目前还无法回答,并且随着野骆驼栖息地的缩小、数量的减少,将可能成为永远的谜。

  野骆驼亟须保护

  野骆驼的研究工作在上个世纪90年代才迟迟展开,并且因为众多因素,目前研究的人员不多,机构也很少。而野骆驼目前只有中国和蒙古国两个第三世界国家才有,约翰海尔说这些年蒙古国的矿产开发和中国一样迅速,这给野骆驼的栖息繁育带来的影响不言而喻。

  中科院新疆院袁国映研究员从1995年开始调查野骆驼。这位个子不高却在国内外野生动物研究界享有声誉的老研究员是目前研究野骆驼的权威。

  去年他曾接受过时代周报记者的专访,最近因为要去德国参加会议,只参加了塔克拉玛干沙漠野骆驼的调研。

  他说在2000年左右估算野骆驼数量在730-880峰。“当时也有外国朋友估算是900峰左右,当然这是一个相对的数字,总之超不过1000峰。”世界上残存的野骆驼总数就这么多。在蒙古国大概350峰,塔克拉玛干沙漠五六十峰,在罗布泊地区将近500峰,世界残存野骆驼数量的2/3左右都在罗布泊地区。

  现在野骆驼群萎缩在四个片区,一个是中蒙边境蒙古国、中国内蒙古、甘肃;罗布泊地区分为两片,北面一片,南面一片;还有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面有一片。总共四片三块地方。

  年过70的袁国映研究员给时代周报记者讲了为野骆驼正名的故事。他们以前认为,野骆驼是家骆驼的祖先。后来有位博士取了9个样品去德国研究,发现罗布泊的野骆驼和家骆驼基因相差很大。因此有这样一种观点:80万年前,野骆驼和家骆驼就已经分裂成两个物种了。这一判断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联合国环境保护基金会因此破例给了75万美元,扩大并升级了罗布泊野骆驼自然保护区。以前野骆驼是一般濒危物种,后来国内外把它提为极度濒危物种。

  英国国际野骆驼基金会上个世纪末成立,这些年来,帮助中国从联合国那里申请到75万美元扩升了新疆罗管局,还在蒙古国建立了繁育基地—近年来交予蒙古国政府管理。76岁的负责人约翰海尔告诉我们,目前他们基金会只有4个人,主要是在欧美等国募集资金,然后用于野骆驼的保护和研究。

  在老鼠沟的一个背风处,这位老先生告诉我们,他们人少力薄,目前只能做这么一点事。

  约翰海尔的疑问是:中国为什么不能像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比大熊猫数量还少的野骆驼?他经常在不同的机场看到有为保护大熊猫募捐的募捐箱,他期望能有一天在乌鲁木齐机场看到野骆驼的雕塑和为保护它而设的募捐箱。“我们只有四个人,我们希望媒体能扩大宣传。”

  而对此,罗管局的一位负责人愁眉不展,大力宣传保护野骆驼会导致媒体将目光关注到罗布泊,“时刻盯着罗布泊”—这样可能会对采矿、当地的经济发展带来一定的影响。

  如今,野骆驼的研究和保护工作自然落到了年轻的罗管局身上。他们每年组织人员巡视罗布荒原,阻止非法探矿、淘金、探险的人进入。

  马木里汗说,他在多年前还能看到30多峰的驼群里会有八九峰小骆驼,而现在随着水草的退化、干扰因素的增多,这样的驼群每年能有两三峰小骆驼成活已经不错了。“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估计20年后就没有野骆驼了。”

  本来从广袤的甘肃阿克塞草原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最西端,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地域全都是野骆驼的栖息地。但是随着人类的活动增多,即使在今天新疆罗布泊野骆驼自然保护区7万平方公里左右的范围内,也有长期开矿的工厂,并且呈逐渐增多态势。

  短短二十年左右的时间,罗布荒原有了变化。罗布泊自然保护区是袁国映他们划的。因为当时在这一片还没有多少人为经济活动,划分出这么一大片7万平方公里左右的面积比较容易。但是这些年来地质勘探又发现很多新的矿床,要进行开采。“我们国家有个政策就是保护区内不允许开采,这样就造成保护区与地方政府、地方经济发展的矛盾。”

  有人力主缩小保护区面积。

  袁国映对此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如果政策能够放开一点,不产生污染的采矿业允许在保护区的科学实验区发展,矛盾就都可以得到解决。他认为全国80%的自然保护区都存在这种问题。另外,保护区至少核心区要加强保护。比如野骆驼自然保护区在阿尔金山北麓这一带是野骆驼的主要活动区,但是现在发现当地为了发展经济,到这些主要的活动区也有探矿、采矿的现象。在核心、关键的保护区域应该给野生动植物一片自己的天地,人类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去掠夺它们的领地。

  马木里汗说野骆驼是一种胆小谨慎却充满了好奇的动物,所以在行程中,才会不断看到在我们遥远的左方隐隐跟随、一探究竟的野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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