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海、范志勇谈东北虎保护

　　主持人：今年10月份我们在东北又一次发现了虎的足迹，又掀起了社会和媒体对虎的保护。我们一直提到保护虎，究竟有什么虎要保护，为什么要保护？今天我们邀请到了WWF中国物种项目主任范志勇老师、东北林业大学教授张明海先生跟我们一起聊聊关于虎的保护。

　　先问张教授，现在在中国境内有哪些虎，有哪些虎已经灭绝了？

　　张明海：中国地域比较广大，现在研究表明，中国是虎的发源地，历史上中国分布虎有5种，最近根据马先生的历史记录看，古中华虎发源在黄河流域，这是他的观点，过去我们一致认为是发源在华南地区。实际上现在根据马先生的最近发的东北大学主办的《野生动物杂志》，从里面的资料看，化石的证据证明，虎是从黄河流域向西南，再向东北，通过中国大陆到俄罗斯。也到了东南亚国家。俄罗斯境内，比如说远东地区，原来也和中国有很多的血脉关系。现在分布的情况，如果说仅从中国的虎来看，中国历史上有5种虎，目前看有一种叫新疆虎，也叫里海虎，已经灭绝了，有人定义是上世纪20、30年代灭绝了。剩下4种虎，从南边数，一个在西藏，孟加拉虎，还有印度虎，再往北走，在华南地区，就是著名的华南虎，也是中国虎，现在有很多虎保护协会把华南虎称作中国虎。再有就是整个东北地区，目前仅分布在黑龙江和吉林与俄罗斯交界的边缘地区，分布地区在中国这一侧的叫作东北虎。

　　我们说虎是一个种，从世界范围看，有8个亚种，目前已经灭绝了3种。除了新疆虎以外，还有爪哇虎和巴厘虎都是在东南亚国家。剩了5个，东北虎、华南虎、印度虎、孟加拉虎、苏门答腊虎(分布在印尼周围)。绝灭的有新疆虎、爪哇虎、巴厘虎。

　　主持人：8个绝灭了3个，近一半虎的亚种已经在逐渐远离我们了。

　　从我国来看，对于虎种的保护，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呢？范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

　　范志勇：张教授讲了我们现在还有4个亚种的虎，近30年华南虎已经没有见到它的足迹，可能马上要灭绝，这个很难见到的，很难谈到保护了，现在主要是在动物园和中国人工繁殖，将来有可能重新引入野外，但是这种难度和风险是很大的。

　　其他的三种，印度虎和苏门答腊虎，也都是分布在边缘。现在中国有保护区，包括云南的西双版纳保护区，都起到对虎的保护作用。中国已经把老虎列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物种，禁止猎杀，禁止捕杀，可以说是权利的保护。一个亚种在东北地区，另外两个亚种在中国分布在边缘，如果再去扩大栖息范围是很小的，而且重点分布区也不在中国境内。在中国境内最有可能保护和恢复的虎的亚种就是东北虎了。

　　主持人：通过您的介绍，现在虎的保护甚至要比熊猫更严峻了。

　　范志勇：应该说严峻的形势不是从现在开始，这个事情大家早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可以用几个数字说明一下。目前熊猫的数量在中国境内还有1600多只，所有虎的亚种在中国境内野生的只有50头左右。从这个数量说明，它是比熊猫更濒危的。

　　主持人：除了我国把虎作为一级保护动物，禁止猎杀和捕杀，在国际上对虎的保护是什么样的状态？

　　范志勇：国际社会关注虎保护由来已久，最早的虎的保护项目是印度开始的，1975年在世界自然基金会以及一些国际组织的支持下，印度制定了老虎计划，当时的印度总理英吉拉甘地非常支持这个工作，使得老虎保护掀起了高潮，建立了很多的保护区。包括在泰国、尼泊尔都有一些大的国家保护区或者是国家公园，从事老虎的保护工作。越南、老挝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才导致了现在问题的发生。70年代，我们乐观地估计虎可能有10万只，到现在全世界只有3700头。

　　主持人：相当于100年内数量减少了百分之九十多？

　　范志勇：可以这样说，19世纪末的时候，虎的数量可能达到10万头左右。到现在只剩下3700多头了，栖息地也是这样的。

　　主持人：我们国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老虎进行保护的？

　　范志勇：在清代，乾隆皇帝一辈子打了近70头虎，但是皇家园林也对虎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因为只有皇家能打，别人不能打。20世纪50、60年代，中央政府发布过一个文告，把老虎和大熊猫作为珍贵的物种要列入保护。真正开始这项工作是从1965年我们国家开始引入自然保护区的概念，最早是东北地区建立了汉玛湖中保护区。到文革的时候，整个经济体制和社会体制受到了冲击，保护区就不存在了。

　　主持人：我们再提保护虎是什么时候？

　　范志勇：应该讲是1989年野生动物保护法颁布实施的时候。那时候把东北虎列为国家保护动物，已经开始规模化恢复和建立自然保护区。

　　主持人：我们提到国际上对虎的保护和我国对虎的保护，很多网友就会问一个问题：对于虎的保护，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提到保护，大家会想到东北的野生虎园，或者是日常所能见到的所谓的野生动物园，是不是也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呢？

　　范志勇：可能我们在概念上要厘清一些东西。首先我们谈野生动物的保护，目的是保护野生环境下的野生动物，这是我们的第一需求和要求。

　　动物的保护，不是当一个物种出现极度濒危，野生动物保护已经失去了条件和机会。可以搞人工繁殖，将来有更好的基础和条件的时候，我们再恢复这个野种，像中国野马、麋鹿的回归，都是这样进行的，如果没有动物园饲养野马和麋鹿的话，它们就会消失了，这是两个层面的问题。

　　保护老虎这样的物种意义何在呢？这个事情更重要的是跟人类生存的环境相关。任何一个物种既然存在，首先具有存在着的价值，这个价值不是用人类的价值观念可以衡量得了的、可以比拟的。

　　第二，老虎这个物种是处于生态金字塔和食物链顶端的物种，如果这个物种存在，就意味着这个系统和它所覆盖的系统是健康的。通过这个物种的保护，用这杆旗去保护，可能是我们提倡的方式。如果我们保护好老虎这个物种，保护好老虎生存的生态环境，老虎的生态环境保护好了，就为越来越危机的生态安全提供了一个保障。

　　主持人：在普通民众的概念里面，意识不到保护虎有多么高深的意义，大家有粗浅的印象是保护了生物链条的完整性。虎的保护意义非常之大，究竟困难在哪？以东北虎为例，先从生存的条件来说，我们刚才也说了保护虎主要是保护它的生存环境。它需要什么样的环境？张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一只虎需要多大的空间来生活，一天吃多少东西，这都会是虎保护的难题。

　　张明海：刚才范老师已经触及到了这个话题，我非常同意范老师这个观点，从不同层面来看。

　　现在像老虎这样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比如说东北虎，是东北地区典型地带性物种，是旗舰物种，在生态系统里面叫关键物种，这个关键物种就是说，为什么老虎穿梭在森林里面，与周边的环境、与人类、与社会的发展有什么关系。这就说到了老虎需要什么样的环境才能生存下去，为什么老虎等大型动物保护、挽救难度非常大？从生态学角度来说，老虎是K选择性动物，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动物，最大的特点是个体比较大，寿命比较长，种群需要的投入比较大，要求比较稳定的环境。相反叫R选择性动物，比方说蚊子、苍蝇，数量大，但是它容易适应变动的环境。像老虎就要求比较稳定。

　　主持人：用一些数字具体说明一下稳定。

　　张明海：它希望它的栖息地不受到人类活动的干扰，再一个要求它的食物、它的猎物相对的稳定。还有它希望人类一些活动，比如说人类现在要采伐森林，人类要毁林开荒，我们要扩大种植面积，要修公路，甚至要架通讯线路，这都是造成老虎不稳定的因素。

　　为什么说保护比较难？老虎为什么濒危了，因为什么原因濒危了？可以说，经济、社会的发展，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我们维持一个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往往是以我们获取资源作为代价的。甚至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往往是资源型不是技术型，我们需要石油，需要开垦森林等等，这些都造成了东北虎这种大型动物濒危。东北虎濒危不只是数量的减少，而是整个的食物链短缺，或者是食物链某一个环节，比如说猎物。猎物所依赖的是森林，老虎的猎物是马鹿和野猪，这些动物都依赖森林，森林被人类砍伐掉了，猎物减少，造成了老虎数量的减少。近一百年老虎的活动范围缩小了90%，种群数量近10年也缩小了50%，这样的减少速度，已经表明老虎的生存环境在变化。对老虎来讲，它和其他的物种的恢复不一样。范老师提过，野马的恢复，特别是麋鹿的恢复，现在麋鹿的种群恢复得非常好，因为它是吃草动物，我们找到一块地给它就可以。老虎有生存环境，但是往往它的生存环境中猎物组成难以满足需要。老虎是食肉动物，不是说给一片森林它就能生存下去。我们把华南虎从非洲等地引进回来，进行野外释放。东北虎只有将近1千只，如果放在野外去，这些老虎能不能捕到野猪和鹿？现在老虎食物的车一来就围上去了。这给它一个信号：车和人对它并没有什么危险，人来了就是食物来了。老虎不经过训练肯定不能放到野外。

　　老虎的捕食能力是要经过训练的，一个野外的老虎要跟着爸爸或者妈妈经过两三年的捕食，再回来独立生活。国外的资料报道，一个老虎一年需要150—160头野猪，马鹿的资源需要170—190只。比方说在东北地区，马鹿、野猪，加起来每平分公里有3只，一只老虎，雌虎，占用面积是488平方公里，并不意味着这一只要占488平方公里，有时候还要带着一个幼仔。

　　主持人：它需要488平方公里这个范围才能保证它需要的食物？

　　张明海：印度虎的活动范围就没有这么大，10平方公里就可以容纳一只印度虎。老虎活动范围的大小是在变化的，与猎物种群与食物丰富程度有关系。饲养的虎的数字是这样的，一只老虎正常的生长发育每天需要5公斤左右的肉，在繁殖期、妊娠期需要达到8公斤。

　　资料表明，一只老虎，大概1周左右能够捕到一只猎物，这个猎物最好是野猪，因为野猪个体比较大，能维持两周左右的时间。两周时间之内吃一头野猪，吃一只鹿一周左右，一只狍子就几天，有很多它吃不了。在野外鸡鸭很难捕，老虎不仅吃野猪、马鹿、狍子，有鱼的时候，它也能吃，甚至包括蛙类，不过太小了，不是它主要的食物。

　　主持人：东北虎主要的食物是野猪、马鹿、狍子。

　　张明海：就像咱们吃大米饭和馒头似的。

　　主持人：虎在繁殖期需要比较大的食物量，虎的消亡跟它交配的次数，包括每年的繁殖期相对比较稀疏有关系吗？

　　张明海：如果咱们说濒危的情况，或者是数量减少的情况，是多种原因组成的。当然老虎在野外，数量减少与它本身的繁殖生理有关系。

　　主持人：它的繁殖能力是强还是弱？

　　张明海：老虎的繁殖能力还是不错的。每胎可以产2只—4只。在野外，食物贫乏的情况，活不了4只，活2只的可能性比较大。老虎每一胎产的数量并不低，妊娠期只有98—112天，三个半月，100天左右。

　　妊娠时间只有三个半月，发情期是在冬季，与纬度不一样，东北虎纬度越低，发情越早。它是季节性繁殖性动物，每年只有在特别的季节繁殖，大部分东北地区繁殖的动物都是季节性的。一年繁殖一期，老虎繁殖期是在每年11月下旬或12月初，到2月末、3月初。这个季节雌虎和雄虎可以汇聚在一起，呆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是东北地区环境最恶劣的时候，这时候发情，过三个半月正好是5、6月，正好是食物比较丰富的时候，其他的动物也在繁殖，野猪、狍子，它们也都在产子，这样老虎的食物比较丰富。老虎还有一个特点，老虎产完子以后，子虎和母虎要共同生存2—3年，老虎在3年以后才性成熟。一只老虎，在带子的情况下是不发情的，一只老虎3岁产子，6岁进入第二次。

　　主持人：老虎能活多久？

　　张明海：动物园记录25年，野外不超过15年。一只雌虎一生繁殖3—4次。动物园虎不一样，食物不缺乏，老虎产下虎子之后，马上把母虎和子虎隔离了，这个老虎过一段时间又可以发情，所以说两年三次发情。一只老虎一生之中最多也就是4次左右。一次成2个。老虎恢复种群的难度在于，看起来繁殖率也不错，但其实繁殖率很低。K选择性动物也要求很低，它是顶级的。

　　第二个问题，老虎的数量难以提高在什么情况？太幼小的时候，没有捕捉能力，老的时候也没有捕捉能力。野猪奔跑能力也很快，个体也很大，很凶猛。包括鹿也是这样。这对捕捉能力的要求比较高。老虎虽然凶猛，捕捉成功率也达不到10%，出击10次，顶多1次能获得成功。

　　主持人：跟豹子相比呢？

　　张明海：差不多。不像非洲狮子，资源比较集中，非洲的狮子是群猎，成功率比较高。老虎是单独的。分散性食物就要求领域，在野外捕捉有限制，造成本身繁殖率相对低下，加上野外环境的多变像大雪等等情况，就造成了种群的减少，恢复非常难。

　　网友：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小故事，虎跟猫学习，最后猫留了一手：爬树，虎会不会爬树？

　　张明海：严格说虎不爬树，但是虎也不能说不会爬树。有人在动物园也拍下照片了，老虎可以爬树。肉放在上面，老虎够不着，再爬几下。老虎的爪子比较快，在野外老虎是不爬树的，主要的食物组成里面没有在树上的。

　　网友：老虎会游泳吗？

　　张明海：游泳能力很强。

　　范志勇：客观地说，老虎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是非常喜欢水的动物。

　　主持人：说到老虎保护的困境，除了自我的生存，其实更多来源于人类，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压缩了虎的生存，所以它逐渐濒危了。

　　我们看到熊猫，觉得它很可爱，与人无害，但是老虎会直接威胁人的生命或者财产。假如说是在东北边界的农户，辛苦养的猪被山林里的虎捕食掉了，会对人的生活有威胁。

　　张明海：你这个角度不一样。范老师特别强调了一个问题，站在人类的角度，老虎吃了我的牛，就是对我的危害，伤害我的人就是害兽。从另外一个角度，老虎和人都是地球村的成员，在一个大家庭里面。老虎的演化，和人类一起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老虎有它必然存在的价值。老虎原本是怕人的，也不愿意主动去攻击人。

　　都说老虎很凶猛，山大王或是山中之王，甚至吃人。这个不假，但是老虎在一般情况下，如果与人相遇，除非躲不开，一旦可以回避，老虎会离开人的。包括一些猛兽见了人都会躲开的。这个不是我说的。

　　老虎为什么伤人？本来这片林子是老虎的家园，比如说现在我们把道路修到老虎的家园里了，把地开到人家的家门口去了，我们有很多的猎物，老虎被我们驱散了。70、80年代，东北一直在采林，都把虎赶到俄罗斯去了。反过来，我们实现了保护工程，动物又回来了，老虎又回到了家园。

　　主持人：现在对于东北虎的保护还存在机会。在节目一开始，范老师也介绍了，目前华南虎已经濒危，我们最有机会让它恢复并壮大的一个物种就是东北虎。这个机会究竟在哪呢？

　　范志勇：你前头那个问题我想补充几句。

　　老虎对人的伤害问题，或者对人类生产活动的伤害问题。第一，老虎这个物种不会主动去伤害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对动物来讲，动物相互之间的恐惧和警戒，是以看到的表面为基础的，因为人是站着的物种，人站着的时候，表面积要远远大于老虎。

　　第二点，老虎吃人。有没有这种情况？有，发生过。但它第一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威胁到它的情况下。如果一只老虎吃过一次人的话，它会第二次、第三次吃人的。它知道这个东西是不堪一击的。再说老虎捕杀家禽问题。老虎生存的环境中食物出现了严重不足，家禽或者是家畜侵入到了老虎的领地里去了，才会作为食物的补充，认为是它的食物了。

　　这些问题都是有条件和方式克服的，不是说完全不能克服，人和老虎在这个条件之下，不是对立的。我们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主持人：有这样一句话，真正去了解这个东西，你试着用动物的眼睛看这个世界，才能真正明白，它其实是对人没有主动伤害。

　　曾经因为发展经济，森林过度破坏和砍伐，导致虎的生存环境在不断退缩，很多东北虎退缩到了边界，到了俄罗斯。现在有什么措施，能够让东北虎重新回到这儿来？

　　范志勇：说东北虎是有可能被恢复的中国虎，这是有道理和先决条件的。刚才也谈到了，孟加拉虎和印度虎，都是在中国分布边缘，不是主要的分布区。它的栖息地和环境再扩大已经几乎没有可能性。

　　华南虎野外已经有30年没有见到了，要想保护野外的华南虎，目前来说是前途渺茫，你没有老虎可以保护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东北虎了。为什么说最有希望能够恢复？因为建立在两个先决条件上面：第一中国十多年来天然林保护工程已经开始大规模地限制或者是禁止采伐森林。在近十年的恢复当中，我们的森林状况在逐渐恢复，条件在逐渐变好，这是第一个条件。

　　第二成为了禁伐区之后，有很多森林区域存在。

　　第三，虽然我们境内东北虎存留不到20只，也是近几年从俄罗斯境内游荡到中国的虎，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存在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一直定居的虎，可能是寥寥可数的几只。老虎可能的来源地，就是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因为在过去50年时间之内，老虎的数量增加了将近10倍，由原来40、50只虎，恢复到现在的400、500只虎，已经达到了饱和密度。这些虎密度达到这么高以后，原来的空间已经不足以维持它了，虎必然要寻找新的生存空间。在俄罗斯境内和中国的边界，阻碍了虎自由迁徙。如果我们在边界地区、在边界围网方面做一些好的处理，这些虎自然会到中国来。中国境内有了房子了，有了生灵了，可是我们现在非常欠缺的是房子里面充足的食物。如果我们能在食物方面多做一些工作，使食物恢复到一定密度的话，我相信东北虎会从俄罗斯境内源源不断进入中国的。这样渐渐中国虎恢复能有一个来源地。在这两个条件之下，才能说东北虎是最有可能在中国境内恢复的一个虎的亚种。

　　主持人：现在看起来，对于虎的恢复尤其是东北虎的恢复，我们还是有一定的机会和可能性。

　　关于虎的保护方面，每个人所需要了解到的是，老虎其实对人并不是主动伤害的，只是我们小的时候，接受了太多这样的故事和寓言，我们听说虎是伤人的。但是如果你真的走进虎的王国，也许并不是这样。保护这个物种的完整性，也对我们的生存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对于这样一个濒临灭绝的生物，它那么的可憎，也非常可爱。希望每一个网友都能将东北虎的保护以及虎这个种群的保护知识提升一个高度，重视起来，就像爱熊猫一样爱我们的老虎。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