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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人家生存样本纪实:发展和保护矛盾交织(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8日14:59  黄河新闻网

  黄河十年行之黄河人家(上)

  “黄河十年考察团走进了8户沿河人家,有一点超乎大家的想象,这8户人家中的大部分住房条件都非常好——砖瓦房、大玻璃镜子和大电视。”这是考察团成员汪永晨走进黄河人家的第一印象。但汪永晨对黄河人家的现代化生活也表示了忧虑,“跟他们细聊起来,真的是发展和保护的矛盾交织在一起。黄河人家的生活比原来改善了很多,但是幸福指数不知道怎么去判断。”

  黄河十年行活动计划选取具有代表性的普通人家作为采访对象跟踪10年,并对黄河两岸的文化进行详尽的记录。

  仙河镇黄河人家:当年这里到处都是芦苇荡

  黄河入海口仙河镇范建玉大爷的家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小康之家。老两口加上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两个孙子,共8口人。范大爷告诉记者,他退役后被分配到胜利油田运输大队孤岛采油厂。

  范大爷说,当时这里一片荒芜,“到处都是芦苇荡,鸟儿比现在多多了,鱼虾河蟹更不用说。”那时的人们住的是苇子盖起的草房,种的是水稻。跟以前相比,现在最大的变化是水没有以前干净了,也比以前少了,“主要是上游的污染,北风吹来的时候味道很重。”

  范建玉退休后每月可以拿到3000多的退休金,他的老伴韩玉年轻时在油田打扫卫生,上了岁数以后,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了,每个月只有油田发的200元的生活费。

  蓼坞村黄河人家:移民安家选址影响每户的生活

蓼坞村黄河人家
蓼坞村黄河人家

  村妇杨平花所在的村子叫坡头镇蓼坞村,60岁的村支部书记苗德中是杨平花的亲家,苗德中介绍了小浪底开工建设以来他们的生活情况。蓼坞村一共有108户人家,1200多人。建大坝共征了村子3000多亩地,其中耕地2100亩。村民已经有一批搬到了济源镇,现在正在进行第二批移民搬迁。

  苗德中告诉记者,当时在搬迁地点还没有定好的情况下,暂时把村民安置在山上。1992年短短4个月内,在山上盖了108处房子,因为时间紧,没有好好选址,那里其实常有泥石流。

  1994年政府在距离原来村子40公里的地方购买了500亩地作为耕地。因为路太远,种地来回不方便,村民们有些就把地承包了出去。可租金根本不够他们生活,村长只好带村民向上反映情况。

  最终政府同意在他们耕地的所在地——济源镇给他们盖了房子。不过,最初移民补偿时,村里有相当一部分年轻人的补偿是农转非的形式,这些人进了工厂。可近年来这些工厂要么倒闭了,要么转制了,全村进工厂的年轻人无一例外地都重新回到了村里。

  这些人不再是农民户口,也不再享受移民待遇。无法享受移民待遇的不光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

  潼关黄河人家:旧时城墙已成现在河堤

潼关人家
潼关人家

  在渭河边上有一处平房,住在里面的是一位在老潼关县长大的老人刘金会,她在黄河边生活了58年,见证了潼关县水库移民的全过程以及改革开放以来这里发生的变化。因此她成为黄河十年行第三户定点跟踪人家。

  跟着刘金会往她家走的时候,她一直说之前这里环境特别好,自从去年修路,这里脏的不得了。家里的水缸、锅里都是土,种的庄稼上面也是一层土。

  刘金会的家紧挨着渭河,渭河边几公里之内只有这一处房子。她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堤岸没有得到维护。她指着河边被淹没的旧城墙说,这个古城墙就能很好地护堤,现在倒没人管了,希望政府早点能够把堤岸都护起来。 

  询问当年移民的情况,她描述说,60年代三门峡水库大坝建成以后,老潼关县被淹。老潼关的乡亲们都迁到了现在新潼关的地方,也有一部分迁到了宁夏。后来有很多移民又迁了回来,就住在离她的房子不远的移民村。当年刘金会没有迁出去,而是迁到附近的山上,老伴从造船厂退休以后他们一家又从山上搬回渭河边住。

  此外,刘金会每年还能领到移民补偿款600元。她家原本有5亩地,后来政府为发展旅游征了她的地,一次性给了补偿5万元。开发商本说会按月发生活费,可一直没有兑现。

  记者问刘金会是否愿意搬家,她说,这里空气好水好,不希望离开这里,“我最希望的就是赶快修好护堤。”

  乌海黄河人家: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

乌海人家
乌海人家

  在乌海黄河边,记者见一个放羊的小伙子。与他简单聊了几句以后,把他的家庭锁定为黄河十年行第四户定点跟踪人家。

  小伙子的父亲叫康银堂,52岁,母亲高二连,50岁。康银堂告诉我们,这个村子是乌海市千里山镇巴音村。现在这个房子里住着三户。他自己家四口人一户,他的母亲独自一户,他的兄弟家四口人一户。他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人已经嫁人,儿子在包头上大学。

  记者问康银堂现在的收入情况,他说,现在在一个铁厂工作,工资1600块,与十几年以前的1200块相比,现在的工资不是很让他满意。他的妻子也在工厂打工,一个月能挣1500块。这是这个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

  此外,他们还有十几亩地和二十几只羊,这部分收入够一家子的最基本花销。他还给儿子在蒙西分期付款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

  儿子说他并不是很高兴父亲在蒙西给他买了房子,因为他想自己在外面打拼。当记者问他“你上完了学后还会回到这里吗?”他说,现在村里的年轻人全都出去了,没有年轻人还在村里种地。我们问,那当你们的父母老了种不动地了,家里的地怎么办?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做了这样的回答:那就不种了呗。 

  乌海工矿企业污染从90年代开始持续到现在。那时乌海发现了煤矿,南方老板到这里投资开小矿,把这个黄河边种地牧羊为主的小村庄污染得不成样子。2008年奥运之前,国家对污染企业进行关停整改,很多小矿小厂撤离,取而代之的是规模更大的厂。

  康银堂带记者去了他的玉米地,拽出几棵玉米给我们看,玉米花絮部分的叶子都是黑的,玉米粒也很少。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干旱,另外,包头又有一些工厂搬到了这里,康银堂脸上满是焦急。

  采访结束时,记者问了康银堂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可以选择,你愿意生活在一个工厂多,就业机会多,污染严重的地方,还是生活在一个空气清新,水源干净但只能种地为生的地方?他的回答是,我选择空气清新,水源干净,可以种地的地方,“如果农田收成好,牛羊长得好,收入也不比在工厂里打工少很多。”

  沙坡头黄河人家:农家乐让一部分先富了起来

沙坡头人家
沙坡头人家

  在沙坡头,记者和一位胸前挂着农家乐导游的中年男子聊了起来,决定把他家定为黄河十年行十户人家中的第五家。中年男子叫张希科, 47岁,从小就生活在中卫市迎水镇鸣钟村。家里夫妻两人加两个孩子共四口人,儿子在景区开沙漠越野车,女儿在上高中。 

  早先张希科和这里的其他农民一样以在黄河边种地为生。这里处于沙漠地带,原本可耕种的土地很少,后来有人尝试引水到沙地里种地,发现沙地里竟能种什么长什么。

  沙坡头旅游发展起来以后,张希科和妻子两人白手起家办起了农家乐。后来因为沙坡头水利枢纽建设,村子搬迁,他们一家所得的补偿是一亩改造了的沙地,只给1000块钱。但是他们没有报怨,而是靠苦干,盖了更大的房子,继续做他们的农家乐。现在他们的农家乐年收入为4-5万块,今年张希科的的目标是10万块。

  张希科告诉记者,沙坡头发展起来以后,原本祖祖辈辈种地的村民的生活变得多种多样。但像他这样有能力有头脑做农家乐的还是少数,有的人继续种地种果树,有的人一边种地一边在农家乐或其他酒店打工,还有的人放弃耕种,在景区内靠划橡皮艇、牵骆驼谋生。 

  记者问张希科对规划中的大柳树水利工程的看法,他说,他们村子祖祖辈辈都期盼着这个工程的建设。因为,有工程就有钱赚,而且工程建了以后,他们的用水会更方便。

  文/王丽娜 汪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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